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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
谢一尴尬地开口,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,想起叡王爷那张发怒的脸,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堵住了。
那般意气风发的人儿,却在他面前失态。
谢一砸吧了一下嘴,嘴里的酒可真苦。
小风子见他神『色』低沉,知道谢一许是想到了什么心事,紧追不舍,继续发功。
“谢大人,你觉得王爷对你,如何?”
小风子踌躇着开口,让谢一把心里话说出来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“唔,王爷,很好。”
谢一眯着眼,醉醺醺地开口。
“今日王爷去春风阁,你可恼怒?”
小风子见他醉意渐身,心中暗喜。
“恼?”
谢一游移着,仔仔细细想了一会儿。
好像确实是有些恼。
“王爷待你如何,你该是明白的。难道王爷去青楼,你竟然一点都不吃醋吗?”
小风子托着腮,一脸不解。
“我是什么人,叡王爷又是什么人?他可是天潢贵胄,跟什么人出去,与什么人结交,都是他的自由,我又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?”
谢一这些话,在心头已经憋了许久,借着酒意说出来,倒也舒服不少。
小风子暗暗叹了口气,他就说嘛,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。
“既然王爷去青楼你不舒服,你为什么不肯和王爷一起出去呢?”
小风子边说,边又给谢一倒了杯酒,亲手送到他口中,看着他饮下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别扭。上回,我和王爷一起出去,听到说书人将断袖之癖,大家都不能理解,觉得这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……我心里也就怕了。”
谢一断断续续的说着,仿佛又回到那一日,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,听大家对龙阳之好的议论,他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人群中,又羞又臊。
“那些人怎么说,是他们的事。有王爷罩着,又何须在意这些?”
小风子提起王爷,嘴角是掩饰不住的景仰。
他跟随叡王爷多年,在小风子眼里,王爷是英姿煞爽不世出的栋梁之才,对于旁人的嚼舌,断然不会放在心里,更加不会因此,而疏远谢一。
可谢一却抿了抿嘴,继续说道:“其实我怕的不是自己,是担心有损王爷的清誉。他可是朝堂内外顶天立地的人物,如果因为我而被人议论纷纷,我心里岂不愧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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