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忽响起女子笑声,那笑声若清泉击石,叮铃作响。
“阿护。”
她猛然回头。
偌大的大殿中,竟徐徐而来一个女子,衣袂飘飘,她腕上还束着一只铃铛,叮铃叮铃,她认得,那是独孤般若,却不知道,她自己为何如此笃定,那就是独孤般若。
“嘘。”帘后,忽然有人拉了般若一把,刹时,便没了身影。
他温热的薄唇,映在般若鬓间,那声音,顺着彼此的呼吸声,入了般若耳中,“我口渴了。”那是宇文护,他眼角余光落在般若凤钗之上,那是皇后的凤钗,恰好抵在他的额间。
“渴了便找茶水来,何必与我痴缠。”这等场景,似是般若常遇见着的,她眉梢风情,衬着点滴媚色,她身子偏要往宇文护那处微靠着,可却只靠着那么些许,恰好在他怀中,却足以瞬时离开他的怀中。
他喉结滚了滚,再按捺不住,俯下身,勾勒在她冰凉唇角处,寻了空隙,舌尖与般若的贝齿纠缠,如此旖旎场景,他却仿佛有种,饮鸩止渴的绝望。
梦醒了……
黑暗又笼罩在宇文护的目之所及处。
“我找到她了。”屋子里,忽然起了一盏烛光,那是南疆的公子。
如今却在北周太师宇文护的应允下,自由出入宫城,甚至出现在了宇文护的屋中。
一个人从大悲到大喜,会那样的手足无措,他想上前,可忽然跌倒在地上,浑身一丝力气也无,他猛地想起,为了适才那个梦境,他身上仿佛又少了些什么……
人都说庄生晓梦迷蝴蝶,可他却不知,自己是庄生,还是蝴蝶。
古人有诗,“宣室求贤访逐臣,贾生才调更无伦。可怜夜半虚前席,不问苍生问鬼神。”
宇文护如今才明白了,苍生与他何干,天下又与他何干。
自始自终,不过为了一个梦罢了。
问鬼神如何,如果那么梦里头的女子,是鬼神,那自己便随着去了。
也好过。
余生太长,她太难忘……
第2章第二章是了,这就是他的般若
近日来,京城最大的事情,莫过于权倾朝野的宇文护太师大病。
听游方的道士说,是被妖魔摄了魂魄。
街头巷尾都在说着鬼神之时,如玉轩,这时却是热闹。
“阿姐……”独孤家的七女公子,这会儿却被禁足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“我就是想去看看热闹嘛,他们都说那个宇文护见鬼了,我没见过鬼,我就想去看看嘛。”
茶香四溢,与这屋内檀香映衬着,倒有股绝佳的幽兰芳香,独孤般若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与独孤伽罗聊些什么见鬼的事情,只是环顾着如玉轩上下,打理的有些模样。
“阿姐,你就不好奇吗,人没了魂魄,是什么样子的?”她眸中狡黠,活脱脱像个小狐狸。
独孤般若微敲着那花榈木的桌面,那桌上放着只瓷瓶,玲珑通透,倒好看的紧,“阿姐记得,很久以前就和你说了,不要和那种权利漩涡中的人扯上关系,特别是那个宇文护,爹爹如今在北疆,你若惹出事端了,谁来保你。”
她顿了顿,茶盏端起,轻啜了一口,“那宇文护有没有见鬼我不知道,我只知你若是再这样放肆下去,你就……”
这话并非是独孤般若能说出口的,只得停下话头,吩咐着带来的一干仆从把这位三小姐给带回府去。
事毕,她也觉得甚为疲惫,想着伽罗若再这么疯疯癫癫下去,也不知阿爹回来该如何办。
正是黄昏时分,晚霞夺目,回了府中,又有一干管事嬷嬷前来禀报这月开支打理,忙忙碌碌,又到夜里。
正是夏日时节,外头蛙声呱噪,她薄衣罗衫斜斜靠在榻间,团扇轻摇,渐渐有些困了,手微松,团扇也落了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修长指尖绕过那团扇玉坠,月光正好洒在屋内,他站在榻边,整暇以待的看着独孤般若,忽地,扬起嘴角。
他不知怎的,想起那年在宫里头,她已是皇后娘娘,躺在石榴树下的榻上,正是秋困时节,她眯着眼,似睡非睡模样像极了只猫。
却是那种有利爪的猫。
那时的他偷偷往般若后殿而来,正瞧着这幅场景,珠钗不知如何落了地,青丝满铺,他微微蹲下身,也如此刻执起她团扇般的执起珠钗,不知是否是他的动作起了声响,般若忽低喃一声,身子又微微偏了些,正好落在他眼前。
他抬起头,才看见那石榴树恰好有几片镂空的叶子,那阳光透过那叶子,刺到般若的眸,因而才偏了偏身子,过了会儿那阳光又斜了些,透过树叶的落在她的脸颊上,她似觉得有些刺眼,迷糊间侧了些许,那微光映在耳垂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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